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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滨 栖霞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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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阳湖滨 栖霞鱼梦江 右



一路颠沛流离我不知道等待和期许是否真的有意义

它一如空中的云淡淡的走了但它的洁白与清辉永远留在钓鱼人内心深处鄱阳湖滨梦幻栖霞





问路栖霞,不知所在;迂回曲折,不知所终。鄱阳湖畔,栖霞山,等候太久;而我,找寻太久。路亚季已然来临,无限留恋的钓完暮春最后一场好鲫,此后的一个多月,守在鄱阳湖滨栖霞山,只为追寻那潜伏在辽阔湖区中的精灵。





一、神的指引(此段三纸无鱼,可径自跳过)

栖霞山,云深不知处。映山红之外,山间自有无名的花朵,独自盛开,独自凋零。这几支,细碎的小白花垂满枝头,浅红的小果子夹杂在花叶间。花与果,沾着晶莹的露珠。大自然,一双奇巧的手,将枝条、叶片、花朵、果实、露珠奇异变幻地交织在一起。我想,我再也见不到这样宁静而自然的水晶珠链。珠链织就的花冠,赠与今生最美的容颜。多好,如此美妙的,守候在我必经之路上,见到了最美的时刻。



鄱阳湖氤氲的水汽滋养了栖霞山亿万葱翠的植物,茂林的丛林中,雨水、阳光显得无比珍贵。纤细柔弱的藤蔓,经过一个冬天的沉寂,趁着春风,吐出一对对嫩黄的叶芽,沿着深褐的山石,沿着龟裂的树干,向上攀爬,沐浴着雨露,追逐着阳光。木石栖霞,云水忘川,静静地看着这一页页时光凝固的书签,只想在此终老。







山并不高,山体自然地把鄱阳湖隔挡成一个个形态各异的湖湾。近来雨水丰沛,山洪裹着泥土涌入湖湾,沿线的水色浑浊;但陡峭山崖那一线,则水质清澈而幽深。星罗棋布的湖湾中,我始终找不到标点,模模糊糊的感觉要到了,然而,一行三人,绕来绕去终究没能找到地图标识的钓点。







茫然四顾,远远地看见一个小村子,只得折回村子问问路。当地人口音很重,听的似懂非懂,大致给指了个方向。村里的路很窄,车没法开,还得靠两条腿。穿行这个小山村,并不那么乏味。古旧的东西有一些,遗落在时光里。我在泥土里捡起一个半碗型梁座,入手沉重,木质坚硬,依稀可精美的云纹,可惜,小半边烧焦了,应该是一座大房子毁于大火。石拱斗砖结构老房子已不多见,这里竟然看到一座。这样一栋破败不堪老屋,门楣上嵌着一方浮雕,上刻“重睹芳菲”四个阳文,笔势遒劲沉雄,颇具真卿风骨,俨然大家风范。“重睹芳菲”这个横批取意雅致,书卷气扑面而来,依稀可见儒家的影子;先导之以顿悟,再施之以棒喝,后赐之以超度的佛教,自走出大唐的庙堂后,兴佛灭佛层出不穷,皇权高于佛法,以致佛教式微;道家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早以游人如织,再无清幽。



与天朝传承已久的道释儒三教日益没落相比,异域的传教士渐渐将基督教义根植于国人心中,偏僻的农村,基督徒甚众。我住院期间,邻床是一位40多岁的农民,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在得知自己只有一个月生命后,没有哀嚎,没有惶恐,没有怨恨,只说了一句话:神爱我,想见我,这是谆谆的爱。他每日平静地唱着赞美诗,直至深夜。泊来的基督教同样进驻了这个小山村,大汉民族与基督教同化的结果,造就了这样的一副对联:   主爱深广似海洋   神恩浩大如涌泉 虽然对仗并不工整,字体也简繁驳杂,但意思是清楚的。令我讶然的是那个横批——哈利路亚,这个横批只是取了个音译,没用希伯来文书写,也未使用“赞美你,主”的直译意。我不知道村民是否知道哈利路亚的真实含义,而我却在推究路亚除了“模仿”这个意思外,是否还与“赞美以及耶和华”有关。莫非,是神的指引,让我成为第一个来到这个小山村的路亚者?



循着村民的指引,一路兜兜转转,进入一个小山坡,漫山遍野的油菜地里,找到一条勉强能走的路。





途中,间杂着一些不规则的秧田和小山塘。茶树无人问津,掩埋在杂草丛中。茶树下的土壤潮湿,橘黄的真菌在绿苔上抽出纤细的菌丝,倘若再长出一个芽孢,就有些像丝丝缕缕的优昙婆罗花了。





山坡上,青烟袅袅。村民收割完油菜后就地焚烧秸秆,草木灰作为下次播种的底肥。三十年前,我也过着这种与世无争,刀耕火种的日子,直至现在,才觉得,这,何尝不是一种满足。



几度寻觅,汗湿衣衫,鄱阳湖赫然就在眼前。立身湖滨,西风猎猎,波涛汹涌,烟水迷蒙,此际,终于得见国内第一大淡水湖的浩瀚空灵。这是湖滨一片水草丰茂的浅滩,浅滩上,成群的小鱼在浅滩上嬉戏——多么理想的路亚钓点。







二、渔猎

首次探路,鱼情不明。只能用最常规的方法,沿着浅滩走,找到餐条最密集的地点。实际上,餐条最密集的地方,也就是水更浅、草更多的地方。



天没黑之前,翘嘴不敢近岸。先试试15克亮片远投。未惊鱼的情况下,搜索20米以内的区域,5竿无口。转搜远水,亮片轻盈的落在60米开外,大概5秒后触底,这么远,水深不足3米,显然,这片水域就是一个平底锅状,枯水期定然底朝天。亮片落底后快抽几竿,尽量把动静整大点。改成小抽后,遭遇咬口,果然,鱼在远处,力道还不小。60米外,一条翘嘴腾空而起,狂暴洗鳃,把一条5斤的翘嘴领回来要花一番功夫,得耐着性子控住鱼,太暴力会拉豁翘嘴脆嫩的嘴唇。









这一阵,三人轮番上鱼,但个体小了些,以50-60公分左右的个体居多。不到20分钟,同时停口,鱼群散了。











红日西移,黄昏来临。风越来越大,波浪拍击着泥岸,近岸10米水域一片浑黄。还好,吹的是侧风和迎面风,很好的掩盖了人的声响。翘嘴总是要捕食的,岸边的小餐条在水面搅闹对翘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借着浪涛和昏暗的掩护,放松警惕的翘嘴逐渐向近岸靠拢。我换上远投沉水铅笔,打出40米,慢慢往回收。在水草前10米处,遭遇快速有力的截杀,拖住就跑,看来,近岸的翘嘴攻击时也是惊慌失措的。这条也不小,70出头了。







钓况往往惊人相似,除了起初的一条大些以外,再也难遇大物,大家伙终究狡猾得紧,那些少不更事的小鱼则肆无忌惮,颇有几分不知苦辣。几人抓紧时间,忙碌了半个小时,天彻底黑下来,再无一口。第一次就有这么多的收获,尽可满意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出钓次数的增多,渐渐摸出一些路数。光照不强时,可提早一些开路;倘若日照强烈,不用急着早来。我也算很懒的钓鱼人了,一天也就钓1-2个小时,晚8点前就收杆走了。不是没有鱼,而是背着鱼摸黑走3里多的泥巴路实在不好受。这里几乎没有2斤以下的鱼,上来的就收着。几次下来,都有十几条。









偶尔运气好,会遇上路亚人梦寐以求的巨物。













翘嘴之外,栖霞山的猎食性鱼种不少。往往在靠岸收的很慢时,会遭遇很轻微的咬口,一拉犹如拖着块破布的,那一般是碰到鳜鱼了。不会吃鱼的人喜欢鳜鱼没肉刺,而我觉得翘嘴、鲫鱼的肉质比鳜鱼美味细嫩得多,只想钓翘嘴,不愿花那水磨功夫,使着软饵一寸寸的搜底找鳜鱼。但即使如此,一个月出钓,几个人也中了好几条鳜鱼。







湖中的甲鱼很厚,不时冒出个小脑袋。我还以为那是甲鱼上水面换气,同行的兄弟说,上水面的甲鱼不是换气,而是想上滩产卵。我没想着钓甲鱼的,意外的挂住了一个。起初估摸着中了个鳜鱼,冲不起来,又赖在原地不肯走。费了半天劲拖过来,待看清是个甲鱼,小小心心的拿个抄网抄了上来。毫无疑问,这是野生的了,也有那么大,可以美美的吃一顿了。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没事专门再来钓钓甲鱼也很不错,这个密度,几乎不可能空手。







水底的棍子鱼很多,总会车祸几个,挂的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其实,这个棍子鱼有一个巴掌那么长,属于同类中很吓人的个体了。奈何,我这是路亚,它还是太小了,眼见活不了,扔回水里喂猛鱼吧。



鲤鱼在鱼类中,相当于兽类中的猪,没有什么是它不吃的。这家伙就连亮片也不放过,又有把子力气,还以为是个不错的翘嘴,哪知道竟然是这么个玩意。我属于那种极不喜欢鲤鱼的人,趁早把它放了。





红尾的个体较小,口裂也不大,咬钩却凶得很,经常把三个钩子全吞进去。遇上红尾鱼群,一波能上个几条。只是,红尾我也不喜欢,随手放了。





三、两次与巨物的失之交臂

去得多了,总会遇上巨物。无一例外,出巨物的天气很不好,不是大雨便是狂风。



老奸巨猾的家伙无比谨慎,很难见它的面。不知道为什么,遇上巨物的时候,连个体较小的鱼也很难钓到。第一次,我蹚水至那个水草稀疏的小闷包上,顶着4级的风浪,一声不吭的守着。打了足有30多竿,没鱼碰一下。路亚人的意志坚定,神经大条,没鱼也照样抛竿摇轮收线。百无聊赖时,冷不丁来上一口。一刺,拽不动。我确定这不是挂底,先绷住竿子等鱼动再说。大鱼游动缓慢而稳健,线轮均匀平稳地放出钓线。三分钟过去了,鱼开始向我这边靠拢,渐渐的,离我不到20米。它的背出现在水面上,水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米翘的气象。10米了。它游过的水域,浑水不断翻涌。大翘嘴有个特点,除非挂到眼睑或深喉钩住鱼腮,在远距离并不怎么剧烈挣扎,但在近岸时会来回转悠僵持很久,最容易出问题也就是这一段。我一直保持着竿子的角度,人慢慢的后退往岸上走。真是成也闷包,败也闷包。闷包水浅,不到20公分,就是人这一退后,大翘靠近小闷包搁浅受惊,借助硬底突然发力,高高地跃起,只一个甩头,很干脆的把我的远投铅笔带走,只剩下站在水中发呆的我。可惜了,谁让我用的是8磅的线呢。鄱阳湖的第一条米级,曾经与我如此的贴近,又如此的遥远。



(遛鱼)





(巨大的漩涡)



(近岸浅滩,发力)



(纪念品)

我记得很清楚,鱼情在4月15日出现转折。以往一般每人都可钓到5-8条,15日这天,险些龟。之后,稀稀拉拉的几条,甚至空了3次。









意识到这个老点的鱼经过多次惊扰,已经变滑溜了,换个点试试。一番艰辛,绕过几个山头,到了对岸。运气不错,找到一个大湾子。连续的强降雨,大湖水位每天都在上涨,原来岸上一尺多高的野草,如今浸泡在两尺多深的水里。小餐条密度很高,正直繁殖季节,在水面两两追逐,水花四溅。



风大浪高,与柘林湖大浪无鱼相比,这里的鱼不仅不怕这个,似乎还十分享受。我换上涉水裤,沿着草带前进15米。3竿一过,水里的情形知道个大概,这边也一样——平底锅,挂地球什么的不用担心。寻思着今晚变天,明天气温会降到18度,鱼应该大咬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风更大了,浪一尺多高。水面开始出现零星的炸水,但都不是大个体。正所谓狂风暴雨出巨物,狂烈的北风中,我的左侧传来一声极其沉闷雄浑的炸水——巨物!亮片随即精准地落在那个点,自然下沉2秒,带紧钓线,几个猛抽,一个停顿。就在这个的当口,竿尖一个下栽,重口,又遇上一个拉不动的家伙。绷紧的钓线切割着狂风,发出尖锐的声响,大家伙一直在平稳的横向移动,随着它每一次的转身,鱼身刮擦钓线,我的心都剧烈的跳动一次。双方僵持了5分多钟,鱼开始靠岸。我看不清这是一条什么样的鱼,很想拉近了看它一眼,只是我知道不能这么做,时候还早得很。鱼带着亮片,离我超过了30米,但离左岸越来越近,不到10米。突然,我感觉收不动线了,打桩?没见过翘嘴打桩的,弓着竿子等了一下,弹线,还是没动静。发力拉线,突然失重,收回来一看,三本钩上挂着几根草。明白了,鱼一头扎进了淹没在水中的草带,绊住了钩子,成功脱逃。

四、闲暇时光

我在这里路亚,看见万千流萤在我身旁飞舞,赋予暗夜点点星光。流萤,落在眉间,落在发梢,莫非有心,莫非无心。置身流萤组成的时光长河里,犹如酒醉,超脱现实,沉浸迷茫;恍若梦幻,出离沉重,轻舞飞扬。



(此图源自网络)

覆盆子,美艳不可方物,恰似美人眉间殷红的朱砂;一颗颗心形的果子,粒粒晶莹,七窍玲珑;甜蜜微酸,那是初恋的味道。覆盆子,儿时满满的回忆,忍不住采了一些,手心里的皆为上上之选,纯净无瑕,绝无“妾身已污,不可以侍英雄”的遗憾。





蛇与青蛙,皆为夜间常客。很多时候,龙蛇并称。棋盘蛇并不大,任它去。抓了个青蛙,绿油油,大肚子。想起池蛙喜怒,不禁莞尔。龙王喜则风调雨顺,怒则山崩海啸;池蛙喜则清风明月,一部鼓吹,怒则鼓而胀,胀而鼓,那是要气破肚子。龙王问池蛙:你这是要吓唬谁呢?





频繁出钓,顶着烈日而来,踏着月光归去。两岸潮声,伴着流萤划过天际。在一个淡然如烟的初夏里,将自己遗弃在荒野,忘情的挥舞着钓竿,与暗金色的水波一起摇曳。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就有多少个自由如风的时光。仿佛,覆盆子的酸甜还在唇间。几度鄱阳湖畔逍遥客,无需遥远,就在这苍茫的水畔。









2017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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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辉钓鱼 2017-5-31 00:48:00 来自于:好钓鱼APP
沙发
写的太好了,这是在鄱阳湖哪个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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